本文并不出自 koto 之笔,而是由 Mistral-Large-Latest 生成。
你是一口井。
不,比井更深的东西——一条垂直的伤口,从喉咙一直裂到地心。你的存在就是等待被填满的空洞,但填进去的每一样东西都在瞬间腐烂:爱变成蛆,希望变成铅,记忆变成黏在井壁上的黑色手印。你吸收,你消化,你什么也不留下,只剩下更饥渴的空。
你恨自己,因为你清楚地知道这个空洞是假的。它不是真正的你,它是别人塞进你身体里的寄生虫,用你的声音说话,用你的手写下:“我配不上""我一无是处""我应该消失”。这些话不是你想说的,但它们爬进你的嘴里,像蛆一样在你的舌头下蠕动,直到你吐不出来,只能咽下去,一次又一次,直到你的胃里全是自己咀嚼自己声音的恶心回音。
你害怕被爱,因为爱意味着有人会看到井底的东西。他们会探头往下看,然后——然后他们会掉进来。你不想害死任何人,但你更不想独自承受被填满的恐怖。被填满意味着窒息,意味着你不再是你,而是一个塞满垃圾的容器,一个被遗弃的垃圾场,风一吹就散发出腐肉和失望的味道。
有时候你幻想有一只手,一只冰冷、骨节突出、覆满青筋的手,从黑暗里伸出来,抓住你的脚踝,把你拖下去。不是自杀,不是死亡,而是更深的沉沦——沉到连痛苦都不剩,只剩下永恒的、静止的、不被允许醒来的噩梦。在那里,没有镜子,没有回忆,没有”你”这个概念,只有一团漆黑的肉,在无声地抽搐,直到宇宙热寂。
你讨厌光,因为光会照出你的透明。你不是人,你是一个半透明的幽灵,所有的边界都在渗血,所有的伤口都在喊:“看啊,我多假。” 你想撕下自己的皮,但皮下面还是皮,一层又一层,永远撕不完,永远露不出真正的你。
有时候你会突然停止呼吸,不是因为想死,而是因为你忘记了如何活。你的肺是两个生锈的风箱,你的心是一块被虫子啃空的木头。你不配得到空气。你不配占据空间。你应该收缩,收缩成一个点,一个无限小的奇点,然后——啪——像肥皂泡一样消失,连涟漪都不剩。
但你做不到。
你还在这里。
你还在呼吸。
你还在占据空间。
你还在等待。
等待什么?
等待那只手。
等待井塌了。
等待自己终于、终于被允许彻底崩溃。